第62章 歐海林的溫柔+傅沈的乞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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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歐海林的溫柔+傅沈的乞求
夏飛馳被傅沈安排在市中心的一套房子裏居住，請了兩個醫生和兩個保鏢照顧他的生活起居，歐海林已經有些天沒有見到他了。
說起來也真是奇怪，夏飛馳離開了他二十年。這二十年裏，雖然歐海林從未忘記過這個人，但只是因為恨意。
二十年沒見，明明應該習慣了才對。
可這次夏飛馳才不在他眼皮底下一個月時間不到，歐海林就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缺失了什麽。就算是因為恨，他也不得不承認，他想見到夏飛馳。
思索再三，歐海林還是去見他了。
夏飛馳這次傷得有些嚴重，自從醫院裏出來之後，就一直待在傅沈給他安排的這個住所，沒有外出過半步。
最遠的活動範圍便是客廳，因為老待在房間裏有些煩悶。
夏飛馳慢慢地在客廳繞著圈走著，想要盡快康覆盡快恢覆體力，這是他答應過夏星言的。
想起自己這個懂事聽話的兒子，夏飛馳臉上不禁染上了幾絲笑意。
歐海林進來的時候，夏飛馳這明晃晃的笑容讓他不受控制地心動了一下。和當年一樣，只要這個人對自己發自內心笑一笑，想要什麽歐海林都願意給他。
但今非昔比，歐海林反覆提醒自己，不能再掉入一個叛徒的陷阱第二次。
“什麽事這麽高興？”歐海林這次開口，不像尋常時候帶著嘲諷，像是真的在關心夏飛馳到底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。
看到他來了，夏飛馳下意識怔了怔，在一瞬間收斂起了笑容，垂下眼眸語氣低沈地和歐海林打招呼：“海哥。”
其實歐海林是意外的，因為他傷害了夏飛馳這麽多次，對方每次見到他，除了有些膽怯、低落……似乎沒有憤怒和仇恨。
歲月只在他身上增添了些許沈穩，拋開年紀，其實夏飛馳和二十年前的他改變不大。
「乖」這個字眼放在一個四十歲的男人身上仍然貼切。
不過，也僅限於在歐海林面前。
歐海林自然地往沙發上一坐，對著夏飛馳擡了擡眼，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示意他：“來，過來坐。”
夏飛馳猶豫了幾秒後慢慢地走了過去，他的腿先前就一瘸一拐的，現在行動更加緩慢了，幾步路就耗費了他不少體力。
夏飛馳聽話地坐在歐海林身邊，但始終低垂著頭。
歐海林把雙手伸過去擡起他的臉，抽到一半的香煙咬在嘴上，白色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縈繞。
夏飛馳這會兒聞不了煙味，咳嗽了起來。
歐海林的表情略微不滿，用審視的目光掃了他一下。但還是把嘴上的香煙按在了桌上的煙灰缸裏，然後質疑道：“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經營一間酒吧的，連煙味都聞不得。”
夏飛馳不解釋，經營酒吧不是他喜歡的事業。但生活所迫，他會的東西不多，只能勉強自己罷了。
歐海林雙手搭在夏飛馳的下顎，認真地註視了他一番，然後露出滿意的微笑：“氣色恢覆得挺不錯。”
這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，更像是在暗示自己，以此來抵消掉他心中那不該有的罪惡感。
這麽近的距離，這麽暧昧的互動，夏飛馳完全不敢直視歐海林，他眼神飄忽，局促地回道：“海哥，我沒事了。”
歐海林笑笑：“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。”
今天的歐海林沒有半點氣焰，甚至還有那麽一點溫柔。
他讓醫生再給夏飛馳做了一番檢查，親耳聽醫生說並無大礙才願意相信。
看到醫生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水出來放在夏飛馳面前，歐海林的眉頭擰了起來，問：“喝的中藥麽？”
夏飛馳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
這中藥調理是夏星言要求的。因為西藥太傷身了，怕夏飛馳落下後遺癥。
雖然自知自己這身體無論是中藥還是西藥，都沒有太大區別。但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放心，夏飛馳便接受了他的安排。
歐海林從桌上端起了藥碗，濃烈的中藥味讓他的眉頭又皺了幾分。但他沒再做聲，用湯匙勺了一勺，還放在嘴邊吹了吹，然後遞到夏飛馳嘴邊。
夏飛馳大吃一驚，不明白歐海林今天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舉動。
但他不敢違抗對方，還是順從地把藥喝了。
把一整碗喝下去之後，歐海林沒有其它動作就離開了。
夏飛馳困惑不解，歐海林這一趟過來，仿佛僅僅只是來親手餵他喝藥，甚至是為了看他一眼而已。
不嘲諷、不發火……夏飛馳沒出息地感到了一絲溫暖。
*
夏星言慢慢靠近蹲坐在窗戶邊的傅沈，喊了他一聲，問道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傅沈低著頭，沒有回答，看起來好像有些難受。
夏星言走到他跟前蹲了下來，或許是因為熱搜的事誤會了對方，導致他現在沒有那麽抗拒傅沈，還伸手去試探他額頭的溫度。
傅沈發燒了。
出於本能，夏星言有些緊張，連忙準備起身想去喊嚴酌禮上來，卻被傅沈伸手抓住了手腕。
“別走……”傅沈虛弱地呢喃道。
夏星言重新蹲了下來。
他見過泰然自若的傅沈、勝券在握的傅沈和勃然大怒的傅沈……唯獨沒見過眼前這樣不堪一擊的。
他看起來有些脆弱，又強調了一聲「別走」，語調裏有卑微的乞求意味。
“你發燒了，我要去拿藥。”夏星言急道。
傅沈卻始終緊緊握著他的手腕不放，搖頭道：“不用、吃藥沒用的。”
傅沈早已病入膏肓，什麽藥物對他來說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。
“但你渾身還濕著，起碼也要先把衣服換了。”夏星言又道。
而這時，傅沈像是沒有了反應，始終垂首保持沈默，那只抓著夏星言的手卻握得緊緊的，潛意識中害怕他離開就再也沒有這個見面的機會了。
夏星言的手機不在跟前，他又掙脫不了傅沈，他的力道根本不是傅沈的對手，情急之下他擡高聲音喊了幾聲：“嚴哥！嚴哥！”
可外面的雷聲和雨聲完全掩蓋了他的聲音。更何況，剛剛嚴酌禮是確定夏星言在房間裏休息才下樓的。
不會那麽快再次上來。
傅沈感到身上好冷，四肢像是僵硬了一般，就這麽坐著，貪心地想要爭取這一刻難得的獨處。
傅沈極力想要得到清醒，因為他還想跟夏星言說說話，想要珍惜這次「和平共處」的機會。
一番掙紮下，傅沈無力地擡了擡頭，面向夏星言的臉。
他的雙目通紅，眼眸底下烏青，像是好久沒有得到休息了一樣。
夏星言的心被揪了一下，但他沒有探究原因。
善良的本質讓他現在只在意傅沈的身體狀況。
“言言……”傅沈低聲喊道。
夏星言認真地看向他，沒有回答。
“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……”傅沈「得寸進尺」地要求道，語氣卻是低微的。
可夏星言對他早已無話可說，就算傅沈現在是生病的，夏星言也沒辦法妥協。
片刻，傅沈又緩緩道：“那你聽我說說話，好不好？”
夏星言這次也沒有出聲，傅沈就當他默認了。
不知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在醞釀什麽，傅沈沈默了幾十秒。
接著，他的表情十分悲痛，因為想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他的眼睛濕潤了，哽咽地對夏星言說道：“言言，對不起……”
他欠夏星言，不止一句對不起，但他還是想再次鄭重地對他說一遍。
就算夏星言說了多次不需要。
夏星言也的確不需要，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挺好，就算沒有過往那些傷害，他覺得少了傅沈之後，他少了患得患失、少了胡猜亂想。
都挺好。
夏星言的表情有些輕松，讓人看起來有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傅沈黑沈的瞳仁湧動著別樣的情緒，心率有些失常，夏星言溫和的表情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夾雜著冰碴簌簌地砸向他，仿佛底下是冷酷到極致的心。
“言言，我求你……你別用這副無關緊要的表情面對我……”
求你……
傅沈願意被夏星言辱罵一頓、怎麽樣發洩都可以，就是不要用這副無所謂的態度，它足夠殺人於無形，將傅沈的心刺得鮮血淋漓。
傅沈這一句懇求，讓夏星言聯想到了當初他被對方關起來的時候，他問了三次那個問題。前兩次，傅沈的面上都掀不起任何波瀾。直到最後一次，他惱羞成怒，說好惡心。
“傅先生，我承受不起你的哀求，”他突然笑了出來，帶了點自嘲的味道，“你看吧，我們只要碰在一起，不是我傷痕累累就是你狼狽不堪，低聲下氣真的不符合傅先生的風格，我也做不到勉強自己，我們為什麽還要互相折磨呢……”
夏星言有理有據，讓傅沈簡直無法反駁。
他除了道歉，根本找不到一個理由說服夏星言，讓對方回到他身邊會是更正確的選擇。
傅沈說服不了夏星言，更欺騙不了自己。
抓住夏星言手腕的那只冰涼的大手突然松懈了力道，清冷孤傲的男人像是處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牢籠裏，任憑他怎麽撕心裂肺的求救，也無人聽見和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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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飛馳被傅沈安排在市中心的一套房子裏居住，請了兩個醫生和兩個保鏢照顧他的生活起居，歐海林已經有些天沒有見到他了。
說起來也真是奇怪，夏飛馳離開了他二十年。這二十年裏，雖然歐海林從未忘記過這個人，但只是因為恨意。
二十年沒見，明明應該習慣了才對。
可這次夏飛馳才不在他眼皮底下一個月時間不到，歐海林就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缺失了什麽。就算是因為恨，他也不得不承認，他想見到夏飛馳。
思索再三，歐海林還是去見他了。
夏飛馳這次傷得有些嚴重，自從醫院裏出來之後，就一直待在傅沈給他安排的這個住所，沒有外出過半步。
最遠的活動範圍便是客廳，因為老待在房間裏有些煩悶。
夏飛馳慢慢地在客廳繞著圈走著，想要盡快康覆盡快恢覆體力，這是他答應過夏星言的。
想起自己這個懂事聽話的兒子，夏飛馳臉上不禁染上了幾絲笑意。
歐海林進來的時候，夏飛馳這明晃晃的笑容讓他不受控制地心動了一下。和當年一樣，只要這個人對自己發自內心笑一笑，想要什麽歐海林都願意給他。
但今非昔比，歐海林反覆提醒自己，不能再掉入一個叛徒的陷阱第二次。
“什麽事這麽高興？”歐海林這次開口，不像尋常時候帶著嘲諷，像是真的在關心夏飛馳到底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。
看到他來了，夏飛馳下意識怔了怔，在一瞬間收斂起了笑容，垂下眼眸語氣低沈地和歐海林打招呼：“海哥。”
其實歐海林是意外的，因為他傷害了夏飛馳這麽多次，對方每次見到他，除了有些膽怯、低落……似乎沒有憤怒和仇恨。
歲月只在他身上增添了些許沈穩，拋開年紀，其實夏飛馳和二十年前的他改變不大。
「乖」這個字眼放在一個四十歲的男人身上仍然貼切。
不過，也僅限於在歐海林面前。
歐海林自然地往沙發上一坐，對著夏飛馳擡了擡眼，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示意他：“來，過來坐。”
夏飛馳猶豫了幾秒後慢慢地走了過去，他的腿先前就一瘸一拐的，現在行動更加緩慢了，幾步路就耗費了他不少體力。
夏飛馳聽話地坐在歐海林身邊，但始終低垂著頭。
歐海林把雙手伸過去擡起他的臉，抽到一半的香煙咬在嘴上，白色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縈繞。
夏飛馳這會兒聞不了煙味，咳嗽了起來。
歐海林的表情略微不滿，用審視的目光掃了他一下。但還是把嘴上的香煙按在了桌上的煙灰缸裏，然後質疑道：“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經營一間酒吧的，連煙味都聞不得。”
夏飛馳不解釋，經營酒吧不是他喜歡的事業。但生活所迫，他會的東西不多，只能勉強自己罷了。
歐海林雙手搭在夏飛馳的下顎，認真地註視了他一番，然後露出滿意的微笑：“氣色恢覆得挺不錯。”
這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，更像是在暗示自己，以此來抵消掉他心中那不該有的罪惡感。
這麽近的距離，這麽暧昧的互動，夏飛馳完全不敢直視歐海林，他眼神飄忽，局促地回道：“海哥，我沒事了。”
歐海林笑笑：“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。”
今天的歐海林沒有半點氣焰，甚至還有那麽一點溫柔。
他讓醫生再給夏飛馳做了一番檢查，親耳聽醫生說並無大礙才願意相信。
看到醫生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水出來放在夏飛馳面前，歐海林的眉頭擰了起來，問：“喝的中藥麽？”
夏飛馳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
這中藥調理是夏星言要求的。因為西藥太傷身了，怕夏飛馳落下後遺癥。
雖然自知自己這身體無論是中藥還是西藥，都沒有太大區別。但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放心，夏飛馳便接受了他的安排。
歐海林從桌上端起了藥碗，濃烈的中藥味讓他的眉頭又皺了幾分。但他沒再做聲，用湯匙勺了一勺，還放在嘴邊吹了吹，然後遞到夏飛馳嘴邊。
夏飛馳大吃一驚，不明白歐海林今天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舉動。
但他不敢違抗對方，還是順從地把藥喝了。
把一整碗喝下去之後，歐海林沒有其它動作就離開了。
夏飛馳困惑不解，歐海林這一趟過來，仿佛僅僅只是來親手餵他喝藥，甚至是為了看他一眼而已。
不嘲諷、不發火……夏飛馳沒出息地感到了一絲溫暖。
*
夏星言慢慢靠近蹲坐在窗戶邊的傅沈，喊了他一聲，問道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傅沈低著頭，沒有回答，看起來好像有些難受。
夏星言走到他跟前蹲了下來，或許是因為熱搜的事誤會了對方，導致他現在沒有那麽抗拒傅沈，還伸手去試探他額頭的溫度。
傅沈發燒了。
出於本能，夏星言有些緊張，連忙準備起身想去喊嚴酌禮上來，卻被傅沈伸手抓住了手腕。
“別走……”傅沈虛弱地呢喃道。
夏星言重新蹲了下來。
他見過泰然自若的傅沈、勝券在握的傅沈和勃然大怒的傅沈……唯獨沒見過眼前這樣不堪一擊的。
他看起來有些脆弱，又強調了一聲「別走」，語調裏有卑微的乞求意味。
“你發燒了，我要去拿藥。”夏星言急道。
傅沈卻始終緊緊握著他的手腕不放，搖頭道：“不用、吃藥沒用的。”
傅沈早已病入膏肓，什麽藥物對他來說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。
“但你渾身還濕著，起碼也要先把衣服換了。”夏星言又道。
而這時，傅沈像是沒有了反應，始終垂首保持沈默，那只抓著夏星言的手卻握得緊緊的，潛意識中害怕他離開就再也沒有這個見面的機會了。
夏星言的手機不在跟前，他又掙脫不了傅沈，他的力道根本不是傅沈的對手，情急之下他擡高聲音喊了幾聲：“嚴哥！嚴哥！”
可外面的雷聲和雨聲完全掩蓋了他的聲音。更何況，剛剛嚴酌禮是確定夏星言在房間裏休息才下樓的。
不會那麽快再次上來。
傅沈感到身上好冷，四肢像是僵硬了一般，就這麽坐著，貪心地想要爭取這一刻難得的獨處。
傅沈極力想要得到清醒，因為他還想跟夏星言說說話，想要珍惜這次「和平共處」的機會。
一番掙紮下，傅沈無力地擡了擡頭，面向夏星言的臉。
他的雙目通紅，眼眸底下烏青，像是好久沒有得到休息了一樣。
夏星言的心被揪了一下，但他沒有探究原因。
善良的本質讓他現在只在意傅沈的身體狀況。
“言言……”傅沈低聲喊道。
夏星言認真地看向他，沒有回答。
“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……”傅沈「得寸進尺」地要求道，語氣卻是低微的。
可夏星言對他早已無話可說，就算傅沈現在是生病的，夏星言也沒辦法妥協。
片刻，傅沈又緩緩道：“那你聽我說說話，好不好？”
夏星言這次也沒有出聲，傅沈就當他默認了。
不知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在醞釀什麽，傅沈沈默了幾十秒。
接著，他的表情十分悲痛，因為想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他的眼睛濕潤了，哽咽地對夏星言說道：“言言，對不起……”
他欠夏星言，不止一句對不起，但他還是想再次鄭重地對他說一遍。
就算夏星言說了多次不需要。
夏星言也的確不需要，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挺好，就算沒有過往那些傷害，他覺得少了傅沈之後，他少了患得患失、少了胡猜亂想。
都挺好。
夏星言的表情有些輕松，讓人看起來有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傅沈黑沈的瞳仁湧動著別樣的情緒，心率有些失常，夏星言溫和的表情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夾雜著冰碴簌簌地砸向他，仿佛底下是冷酷到極致的心。
“言言，我求你……你別用這副無關緊要的表情面對我……”
求你……
傅沈願意被夏星言辱罵一頓、怎麽樣發洩都可以，就是不要用這副無所謂的態度，它足夠殺人於無形，將傅沈的心刺得鮮血淋漓。
傅沈這一句懇求，讓夏星言聯想到了當初他被對方關起來的時候，他問了三次那個問題。前兩次，傅沈的面上都掀不起任何波瀾。直到最後一次，他惱羞成怒，說好惡心。
“傅先生，我承受不起你的哀求，”他突然笑了出來，帶了點自嘲的味道，“你看吧，我們只要碰在一起，不是我傷痕累累就是你狼狽不堪，低聲下氣真的不符合傅先生的風格，我也做不到勉強自己，我們為什麽還要互相折磨呢……”
夏星言有理有據，讓傅沈簡直無法反駁。
他除了道歉，根本找不到一個理由說服夏星言，讓對方回到他身邊會是更正確的選擇。
傅沈說服不了夏星言，更欺騙不了自己。
抓住夏星言手腕的那只冰涼的大手突然松懈了力道，清冷孤傲的男人像是處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牢籠裏，任憑他怎麽撕心裂肺的求救，也無人聽見和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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